【柴静对话朱令父母/办案警察录音首次披露】“一个国家不能靠人治,还是要靠法治才能发展。”

柴静 Chai Jing
23 Mar 202440:20

Summary

TLDR本期节目回顾了清华大学朱令铊中毒案的侦查过程和困境。清华未及时告知警方实验室铊盐存储情况,导致关键证据丢失。采访中,朱令父母对警方侦查提出疑问,尤其是关于审讯嫌疑人孙维的时机和方式。案件经过多年侦查仍未有定论,朱令家人和社会各界对正义的渴望与等待持续。节目通过采访、回顾和分析,深入探讨了案件的侦破难题和法律困境,展现了家属的坚持和社会的关注。

Takeaways

  • 🔍 清华大学实验室铊盐管理混乱未及时告知警方,导致失窃案发生和关键证据灭失。
  • 👮‍♂️ 警方在1995年确认清华存在铊盐后,直至一年半后才首次审讯犯罪嫌疑人。
  • 🧐 朱令父母对警方侦办过程有三大疑问:审讯延迟、第二犯罪现场未侦破、案件法律状态不明。
  • 📜 1998年公安部声称案件已结办,但对朱令父母表示孙维有疑点且仍在调查中。
  • 🏥 朱令父母身体状况堪忧,继续关注案件进展。
  • 🔎 朱令案多年未有显著进展,与孙维家庭背景的潜在关联引发疑虑。
  • 🎤 2007年《朱令的十二年》播出后,引发公众对案件的关注。
  • 📝 失窃案中可能丢失的关键证据,如中药瓶和洗浴用品,被认为是侦破关键。
  • ⚖️ 孙维方面曾发表声明,否认与案件有关,但法律文件缺乏佐证。
  • 🌐 社会公众对朱令案持续关注,期待真相水落石出。

Q & A

  • 为什么清华大学没有及时告诉警方实验室有铊盐?

    -清华大学没有及时告诉警方实验室有铊盐可能是因为实验室管理混乱,未能及时发现或报告危险化学物质的存储情况。

  • 朱令案警方在立案后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警方在立案后遇到的最大困难是获取直接证据存在极大的困难,关键证据在宿舍失窃案中灭失。

  • 朱令父母对警方侦办过程有哪三大疑问?

    -一是警方在知道清华大学有铊盐后为什么一年半后才审讯犯罪嫌疑人;二是关键证据丢失但暴露了可能的第二犯罪现场是否侦破;三是案件已结办但朱令父母被告知孙维有疑点还在查。

  • 警方为何在一年半后才审讯犯罪嫌疑人?

    -文中未提供明确理由,但可以推测是因为警方在收集足够的证据或因其他行政或法律程序上的延误。

  • 案件被认为已结办与给朱令父母的答复之间存在什么矛盾?

    -案件被认为已结办,但给朱令父母的答复是孙维有疑点仍在查,这表明案件实际上并未彻底闭合。

  • 朱令家人住在哪里,朱令去世的地点是哪里?

    -朱令父母现住在北京的小汤山医院,朱令是在这个地方去世的。

  • 孙维与朱令案有何关联?

    -孙维是朱令案的犯罪嫌疑人,但由于缺乏直接证据,案件处理过程中存在争议。

  • 警方如何处理失窃案中的重要证据?

    -失窃案中丢失的重要证据未能得到有效处理,这导致了对朱令案侦破的重大影响。

  • 案件在1998年被视为结办,这是否意味着孙维的嫌疑被排除?

    -虽然案件在1998年被视为结办,但并不意味着孙维的嫌疑被完全排除,因为朱令父母被告知案件仍在调查中。

  • 朱令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如何度过?

    -朱令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处于昏迷状态,且身体状况极度恶化,她的去世让许多关心她的人感到难过和不平。

Outlines

00:00

🔍 清华大学铊盐失窃案侦破疑问

节目回顾了清华大学未及时报告铊盐失窃事件和混乱的实验室管理问题,导致警方在1995年5月5日立案后面临获取直接证据的困难。作者在北京采访了朱令父母,了解到他们对警方侦破过程的三大疑问:警方为何延迟审讯犯罪嫌疑人、案件侦破进展、以及案件的法律状态。节目制作人在十年后重访朱令父母,发现他们身体状况不佳,但仍未放弃寻求案件真相。

05:01

📝 案件进展与家属焦急

朱令父母在案发后多次向公检法部门寻求进展,但遭遇沟通困难。他们担忧案件因嫌疑人家庭背景复杂而受阻,尽管警方保证案件未受干预。公安部称案件已结办,与家属得到的信息不符,加深了朱家对公正审理的疑虑。

10:02

🚓 办案困难与背景影响

讨论了案件侦破的困难,包括办案人员的内疚与挑战、对孙维家庭背景的考虑,以及公安局的侦查策略。强调了案件对于办案人员的重要性,同时展现了办案过程中的谨慎与复杂性。

15:02

🔎 测谎技术的探讨与案件审讯

介绍了警方考虑使用测谎技术的想法,以及与技术先驱王补的讨论。尽管王补建议使用测谎来寻求突破,最终技术未被批准使用。孙维的审讯受到了法律程序和证据标准的限制,展示了刑侦中的复杂性和挑战。

20:04

📜 侦破难度与法律挑战

讲述了朱令案件侦破的难度,包括直接证据的缺失、法律程序的复杂性,以及办案人员在处理高干后代时的谨慎态度。案件最终因直接证据缺乏而难以定罪,体现了法律实践中的挑战。

25:05

🔒 案件状态的困惑与家属追求

概述了朱令家属对案件法律状态的困惑和追求,包括失窃案的侦破、案件是否已被撤销的问题,以及家属向公安部寻求案件信息的努力。展现了家属在寻求真相过程中的坚持和法律上的挑战。

30:07

🔍 办案难度与法律讨论

提供了对案件侦破难度的进一步讨论,包括对嫌疑人的审讯策略、法律程序的复杂性,以及公安部处理案件的方式。强调了案件对家属意义重大,同时反映了在法律框架内寻求公正的复杂性。

35:10

🌹 朱令父母的期望与社会反响

讲述了朱令父母对案件进展的期望,以及朱令去世后社会的反响。案件引发的广泛关注显示了公众对正义的渴望,同时也指出了法律和社会在处理此类案件时面临的挑战。

Mindmap

Keywords

💡铊盐

铊盐是一种重金属化合物,具有高度毒性。在视频中,铊盐是案件的关键因素,因为朱令中毒事件涉及到铊盐的使用。清华大学实验室的铊盐管理混乱,未及时告知警方,成为了调查的难点。

💡朱令

朱令是案件的受害者,一位曾经在清华大学就读的学生。视频讲述了她因中毒而导致严重健康问题,并在长时间斗争后去世。她的案件未得到彻底解决,是整个视频的核心议题。

💡孙维

孙维是视频中的主要疑疑犯。虽然她是案件的关键人物,但由于缺乏直接证据,她的罪行未得到确认。孙维与高干家庭的背景成为公众和朱令家属讨论的焦点。

💡侦查

侦查指的是警方为了查明犯罪事实而进行的调查工作。在视频中,朱令中毒案的侦查过程充满争议和困难,受到多方面的干扰和延迟。

💡证据

证据是指用以证明案件事实的各种材料和信息。视频中提到,关键的证据在案件初期就已灭失,这导致案件在法律上难以取得进展。

💡法律程序

法律程序指的是依法处理案件所必须遵守的步骤和规则。视频中,朱令案件的处理过程中存在对法律程序的忽视和违反,特别是在审讯孙维和处理证据上。

💡公安部

公安部是中国的国家级警察机构,负责维护内部安全和秩序。在视频中,公安部及其下属机构处理朱令案件的方式受到批评,尤其是在案件的侦破和法律状态上。

💡结办

结办是一个法律术语,通常指案件的结束或结案。视频中提到,朱令案件在缺乏足够证据的情况下被“结办”,但这个处理结果并不透明,也没有明确的法律文书作为支持。

💡法律透明度

法律透明度是指法律过程和决定的开放性和可追踪性。视频中,朱令案件的法律透明度不足,多个关键决定和进展对受害者家属和公众都缺乏必要的通报和解释。

💡公正

公正是指在处理事务时的公平和正义。视频反映了朱令案件在处理过程中缺乏公正性,尤其是在调查和法律处理方面,公正性的缺失成为了家属和社会关注的焦点。

Highlights

清华大学未及时告知警方实验室有铊盐,导致宿舍失窃案发生,关键证据灭失。

警察在1995年秋天就已知清华存在铊盐,但一年半后才首次审讯犯罪嫌疑人。

案件侦破过程中,朱令父母对警方有三大疑问。

1998年案件被宣告已结办,但给朱令父母的答复是案件仍在侦查。

朱令父母居住在北京小汤山医院,朱令三个月前去世。

朱令父母身体状况,父亲存在健康问题,有一个大瘤子。

朱令父母仍然期待能够惩罚凶手,未放弃希望。

朱令在昏迷数月后苏醒,展现出强烈的生命意志。

清华大学的铊盐购买发票被发现,案件一度被认为接近破解。

案件进展停滞,存在对犯罪嫌疑人背景的慎重考虑。

警方在审讯孙维时采取了无罪推定的原则。

孙维多次要求警方再审并主动提出测谎,但未被再次传唤。

朱令父母向警方、媒体及高层领导连续写信,希望督促案件侦破。

1998年,警方限制孙维出国,表明对她进行了有罪推定。

案件在社会稳定的考虑下需要妥善处理,直接证据缺乏,继续侦查的难度大。

朱令父母至今等待案件重启调查,在他们有生之年希望看到期望的结果。

Transcrip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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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期节目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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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没有及时地告诉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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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实验室有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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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管理混乱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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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贻误了报案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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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宿舍失窃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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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证据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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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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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1995年5月5号 立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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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取直接证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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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极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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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1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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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采访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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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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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于警方的侦办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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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有三大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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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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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1995年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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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确知清华大学存在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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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是在一年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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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一次审讯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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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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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证据虽然在失窃案当中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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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同时也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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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人可能存在的第二犯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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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个案件侦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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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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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在给政协委员的回函当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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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这个案件已经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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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给朱令父母的答复是孙维有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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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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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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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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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做完这个采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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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的节目被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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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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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机会重访年过八旬的朱令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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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完成这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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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采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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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父母现在住在北京的小汤山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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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女儿朱令三个月前去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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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都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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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知道你们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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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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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他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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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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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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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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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老年的异常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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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吧 也是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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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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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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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肾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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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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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心态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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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人照顾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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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原来那个照顾玲玲(朱令)的那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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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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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留下来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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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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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他更需要那个照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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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情况不太好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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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跟你们两位说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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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10年前我还在央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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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采访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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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事没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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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法给你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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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一个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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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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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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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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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还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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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这个事尽可能的做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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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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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辛苦你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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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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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让你们挺难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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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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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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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你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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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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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那个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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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跟她(朱令)告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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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摸摸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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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跟她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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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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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她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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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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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眼睛都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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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就是眼睛都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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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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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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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够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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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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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我们一块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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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等一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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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个惩罚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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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惩罚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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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放弃这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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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不能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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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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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父母的第一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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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1995年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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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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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昏迷的朱令在数月之后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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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强烈的生命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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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胳膊能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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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以用一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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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奏童年记忆中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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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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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从清华的派出所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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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单位 北京市公安局文化保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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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称十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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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清华大学购买铊盐的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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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所长说:)“这个案子只剩一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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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捅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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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年的秋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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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还挺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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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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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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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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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14处)就说他们已经上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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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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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着 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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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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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就应该赶紧就突击审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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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开始动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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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就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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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等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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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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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等到97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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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实在到97年他们(清华大学92级学生)都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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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更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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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劲的那个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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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朱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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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他们知道此案已成局长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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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曾多次写信给公检法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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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十四处在等待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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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破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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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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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清华大学化学系的朱令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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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心情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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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案件没有可见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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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常的侦查周期还是有其他因素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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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给北京市公安局的采访函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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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达了朱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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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没有收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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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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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的母亲朱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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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与十四处的办案人员交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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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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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年事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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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记清内容而做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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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录音的噪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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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有再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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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10年前拷贝给我的资料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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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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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段录音进行了降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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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可能还原当时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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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内容以原声为准,字幕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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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母亲)为什么96年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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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处工作人员)这个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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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文保处的第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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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啊 第一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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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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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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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案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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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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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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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个案件的一个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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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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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讲 我的心情跟您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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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跟我们的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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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最内疚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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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20年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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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我没把这个案子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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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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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母亲)所以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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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处办案警官)不是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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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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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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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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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小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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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作为见证者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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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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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这个案子始终就没有停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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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您刚才也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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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级领导都很关注 很重视 都有些重要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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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 实事求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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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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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我们去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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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在我们本身这个职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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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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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领导的批示不可能说有几年说停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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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侦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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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呢每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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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非常地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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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滴滴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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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我们一句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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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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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呢 一定需要长考 给领导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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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要长考 就咱们说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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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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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经得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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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住历史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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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住专家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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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住领导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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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搞案子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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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做很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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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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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跟领导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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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取一些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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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要跟领导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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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母亲:)就因为她是孙越崎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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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较那个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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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处办案警官)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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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母亲)是不是有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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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处办案警官)慎重这个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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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慎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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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对她(孙维)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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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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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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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来讲都得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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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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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这跟你们二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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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头攥的兵器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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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发一颗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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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得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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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就要打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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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准……也得把ta吓着 擦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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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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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三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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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抛出去以后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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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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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母亲)所以 我就是特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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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领导有什么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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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您说的 领导批示能不能给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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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个心情 您这个想法我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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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情合理的 想知道领导怎么关心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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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事儿有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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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咱们办案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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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给我们办案单位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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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给我们领导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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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会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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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父母向警方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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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孙维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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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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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媒体上看到了孙维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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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民革中央副主席的孙越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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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过多位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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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寿宴请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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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的堂伯父孙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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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北京市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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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时是北京市政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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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担心这些因素会妨碍侦查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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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曾经在声明中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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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爷爷在1995年的12月9日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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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干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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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提及他的堂伯父孙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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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孙维转达了采访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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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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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这个孙维他们家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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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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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这个孙维的那个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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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她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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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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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啊 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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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孙维有些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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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爷爷孙越崎 她大爷孙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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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也是这个高干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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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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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跟您掏心窝子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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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丝毫没有影响我们侦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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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干扰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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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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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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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现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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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敢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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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我是当时的办案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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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我也是负责人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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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我所做的每一步工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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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您现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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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 您可能呢看不到我的一些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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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我的一些工作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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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相信不相信组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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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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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相不相信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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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级组织您相信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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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不相信咱们市局 北京市政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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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检法三长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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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强卫书记 现在是(市委)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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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政法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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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法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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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来着 一个老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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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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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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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就说把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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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案子太大 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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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毒案件在我们这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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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系统来讲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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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个领导说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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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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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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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个领导说她家里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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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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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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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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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从案件侦破角度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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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母亲:)您说这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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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有一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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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解释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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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您说可能是对什么级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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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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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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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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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觉得刚开始我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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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为什么96年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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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跟这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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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明白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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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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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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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咱们谈的这个 是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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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谈出来的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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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们这个得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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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审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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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是 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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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您的基础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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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市长都出面了 (对不能确定的字句以省略号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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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安局能问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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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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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随便问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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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通过中央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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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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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的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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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办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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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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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问题我们也只能跟领导反映

play13:09

我也不是直接就

play13:11

直接做工作去

play13:12

经过中央批准

play13:14

说实在的 就说呢

play13:17

对 一些领导做工作

play13:20

让咱们做了一回手段

play13:22

朱令父母认为

play13:23

办案人员所说的手段

play13:25

是指1997年的4月2日

play13:27

他们终于获得批准

play13:29

正式传唤了孙维

play13:32

1997年2月

play13:33

朱令父母收到一位退休警察的信

play13:35

来自北京市公安局原科研处的处长

play13:38

王补 王补与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play13:41

他只是看到媒体报导之后

play13:43

希望能够提供帮助

play13:45

朱令父母介绍他与办案人员交谈

play13:47

此后王补列出了嫌疑人的四大条件

play13:50

一接触铊源 二懂毒理毒性

play13:54

三能够接触朱令的日常起居

play13:56

四有犯罪动机

play13:58

他认为 投毒者在清华园中

play14:02

以王补的材料为基础

play14:03

朱家在1997年3月

play14:05

给时任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张良基

play14:08

以及中央政法委负责人写信

play14:10

列出了界定嫌疑人的几大法律依据

play14:13

希望警方在孙维毕业出国之前

play14:16

要么审讯

play14:17

要么解除她的嫌疑

play14:19

一周之后

play14:20

十四处从清华大学的实验室带走了孙维

play14:25

他(十四处办案警官在录音中)说终于领导批示

play14:28

让他上一次手段

play14:28

他用的是这个术语啊

play14:30

意思是让他有一次审讯的机会

play14:33

那说明他内心

play14:35

他是渴望能够推进这个案子进展的

play14:38

是啊 我也这么看

play14:42

所以我并不怨他们

play14:44

他们是没办法

play14:46

他们只能就是在这个环境下

play14:50

按照那个

play14:52

按照他们的说法吧

play14:55

他们的纪律

play14:56

不能

play14:58

说一些事情

play15:01

这次审讯之前

play15:03

警察王补已经预见到它的困难

play15:05

他写道 如此长的时间

play15:07

对嫌疑人没有采取过强制措施

play15:09

这意味着用传统的侦查询问方式

play15:12

困难会很大

play15:14

他建议用测谎来寻求突破的途径

play15:18

王补是中国最早的测谎先驱

play15:21

公安部在1980年购置的第一台美国仪器

play15:24

交由他使用

play15:26

并从1991年起在刑事

play15:28

案件当中运用这一技术

play15:31

审讯前三周

play15:32

也就是1997年的3月18日

play15:35

十四处的办案人员曾经登门拜访王补

play15:38

探讨测谎的可能

play15:40

并表示要回局汇报

play15:42

(朱令的舅舅)然后 后来我们得到的情况是

play15:45

所有(测谎技术)这些没有被批准

play15:47

没有被批准使用

play15:49

(14处办案警官)这个呢 当时这个东西(指测谎技术的使用)刚刚的开始

play15:54

还没有被列入…… 这东西啊

play15:57

就是说通过它的实验能做到什么程度

play16:01

有什么标准

play16:02

那个时候呢 还没有

play16:03

就刚刚的开始

play16:07

现在你说这东西

play16:08

它作为什么

play16:09

直接的……

play16:11

一个分析

play16:14

它不是直接的说有什么

play16:16

您说了半天不是还是她吗

play16:20

她不用测谎

play16:21

她就存在着这些疑点

play16:23

您再找测谎

play16:24

她还是这些疑点

play16:25

它解决什么问题啊

play16:27

疑点 疑点 疑点啊

play16:29

第二呢我们跟您说这意思呢

play16:33

这个东西

play16:36

就说您再测出来

play16:37

比如咱们就做啊

play16:39

让别人给做

play16:40

做了之后有些不正常的一些反应

play16:42

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play16:47

各种因素凑一块

play16:50

不是说呢

play16:51

她家的背景如何

play16:52

就不做

play16:53

这点东西做完了以后就如何如何能够

play16:55

达到什么程度

play16:56

它没有 在法律上面讲呢

play17:00

不是说……这个东西只是一个综合性的

play17:03

各个方面的考虑

play17:06

(朱令母亲)反正我是这么感觉啊

play17:08

就是咱们这儿肯定

play17:12

就是对她(孙维)的那个行动都是特别慎重的

play17:15

因为您刚刚说 她这个对象不一样

play17:17

当然了 这个咱们不是有规定嘛

play17:21

你像那个 对这个处领导以上的

play17:24

部级领导干部采取什么措施

play17:27

经过哪级领导批

play17:29

那像国企有几种人

play17:30

十种人 八种人 三种人 二种人的……

play17:32

都有一定规定的

play17:33

(朱令母亲:)哦,有要求 (办案警官:) 规定,有规定的

play17:35

(朱令母亲)我怎么感觉就是

play17:40

我就感觉是

play17:41

您这个 这些要求和规定啊

play17:47

更加阻碍了

play17:49

咱们对侦破的力度

play17:52

不 因为这些规定呢

play17:53

是国家规定

play17:55

不是我们……

play17:58

孙维爷爷孙越崎是民革中央的副主席

play18:01

民革是正部级机构

play18:02

副主席是副部级

play18:04

但对于已经去世的副部级领导的亲属

play18:07

在执法的时候需要什么标准程序

play18:10

我没有查到公开规定

play18:12

孙维自述

play18:14

审讯8小时后

play18:15

她被家人接回

play18:16

但没有提及她自己的口供内容

play18:19

对于这次审讯

play18:20

有两种传闻

play18:22

第一种是说

play18:23

孙维已经承认了投毒的行为

play18:26

第二种说孙维完全否认曾经接触过铊

play18:30

而十四处的办案人员对朱令的父母说

play18:33

不论是哪种结果

play18:35

只依靠口供

play18:36

没有直接物证的情况下

play18:37

无法定罪

play18:40

(14处办案警官2) 就是即便是孙维

play18:42

我们也做无罪推定

play18:44

您说对吧

play18:44

您看新的刑法(1997年实施)有规定

play18:46

即便你犯罪了

play18:48

我也要做无罪推定

play18:49

就是否你无罪

play18:51

为什么要

play18:51

证明你有罪 我得

play18:52

多方证据来

play18:53

证明你有罪

play18:57

没错 哪怕就是你杀了人

play18:59

你承认你杀人了

play19:00

我都不能说是你杀人

play19:01

为什么呀

play19:02

我得找出你杀人的证据来

play19:03

我没有足够的证据

play19:05

我不能定你的罪

play19:06

不能凭你嘴说就行了啊

play19:08

你就杀人啦

play19:09

是吧这就是

play19:11

很近的一个案子

play19:13

这个 北大的投毒案

play19:16

王晓龙这事

play19:17

王晓龙这事

play19:18

(他自供投毒)

play19:21

咱们要找出直接的证据

play19:24

孙维声明

play19:25

她曾多次要求警方再审

play19:26

并主动提出测谎

play19:28

但此后无人传唤她

play19:30

考虑到学生很快将要面临1997年7月份

play19:34

的毕业出国

play19:35

朱令家在当年上半年

play19:37

连续给信访局 媒体

play19:40

公安部 北京市委书记

play19:42

以及时任国家主席江泽民写信

play19:45

希望督促案件侦破

play19:47

6月 警方扣押了孙维的护照

play19:49

限制她出国

play19:51

孙维认为警方对她进行有罪推定

play19:53

她和家人给各级机关写信

play19:55

并拍摄了清华实验室

play19:57

管理不严格的视频

play19:58

与清华对质

play20:00

9月 清华大学发还了孙维的毕业证

play20:04

10月 北京政法委书记强卫

play20:06

召开公检法三家领导的会议(三长会议)

play20:08

研讨案件

play20:09

认为直接证据缺乏

play20:11

案件继续侦查的难度大

play20:13

涉及社会稳定

play20:14

需要妥善处理

play20:16

1998年1月

play20:17

孙维家人写信给高层领导

play20:20

同一时间

play20:21

北京市政法委将案件逐级上报

play20:23

中央领导

play20:24

(朱令父亲吴承之)是这样子

play20:25

北京的三长会议定不下来

play20:29

play20:30

三长会议都定不下来

play20:34

怎么叫定不下来

play20:35

到底抓还是不抓

play20:37

戴帽子还是不戴帽子

play20:40

让出国不让出国

play20:41

就这个道理呀

play20:44

在等待上级批示的这半年当中

play20:46

北京警界内部

play20:48

仍有一种力量在持续推动侦查此案

play20:52

王补认为

play20:53

在直接证据灭失的情况下

play20:55

失窃案可以是侦查的另外一个突破口

play20:59

从王补的材料中

play21:00

朱令父母才第一次知道

play21:01

失窃案中丢失的是投毒案的重要证据

play21:05

中药瓶 洗浴用品

play21:08

这些事你们在接触他之前都不知道吗

play21:13

丢了什么知道吗

play21:15

宿舍里丢了什么

play21:16

谁告诉我

play21:17

没有人告诉我们

play21:20

你们没有问公安要过这些细节吗

play21:24

公安好像从来没有

play21:26

就是让我们做一些笔录啊什么的

play21:30

签字啊

play21:32

没做过这个事

play21:33

那有没有询问过你们一些必要的问题

play21:36

比如说朱令

play21:37

从家里面带到学校去

play21:39

有哪些口服的用具或者是饮料

play21:43

这些问过你们吗

play21:45

不记得问过

play21:46

没有找过我

play21:48

没有 我不记得问过

play21:50

朱令父母

play21:51

到目前为止

play21:51

没有得到任何与失窃案有关的法律文件

play21:54

失窃案导致了犯罪痕迹物证灭失

play21:58

是侦破投毒案的重要线索

play22:00

但北京公安的声明中没有提及这个案件

play22:03

以及证物如何灭失 嫌疑人是谁

play22:06

王补认为

play22:07

当年的失窃案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

play22:10

现场勘查粗糙

play22:12

1998年 他给负责预审的局长写信

play22:16

写到 有必要全面复析

play22:18

检测朱令的物品和头发

play22:20

来获得新的证据

play22:21

但是这项工作没有能够进行下去

play22:25

因为1998年8月

play22:27

经中央领导批示

play22:29

经逐级批准

play22:30

十四处结办了此案

play22:33

结案并不是一个正式的法律术语

play22:36

警方只有结案这一说

play22:38

但是结案只在两种情况下才成立

play22:40

第一种是侦查完毕移交给检察院之后

play22:44

从目前来看

play22:45

没有走到这一步

play22:46

那么另外一种

play22:47

结案的可能是警方做了撤案的决定

play22:50

但是只有以下的6种情况才能够撤销案件

play22:55

而从目前所知

play22:56

没有公开证据

play22:57

能够证明投毒案已经撤案

play23:01

结办这个词唯一的出处

play23:03

是在公安部的文件当中

play23:05

提到过中央领导的批示

play23:07

要求尽快办结此案

play23:10

那它(结办)属于什么呢

play23:12

我们呢

play23:13

就不知道了

play23:15

我们当事人就更不清楚

play23:17

法律上这个结办此案

play23:20

我不知道

play23:21

就是当十四处跟你们座谈的时候

play23:23

在1998年 他有没有清晰地表达过

play23:26

play23:26

这个案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法律状态

play23:29

给我们家属从来没说结办此案

play23:32

他说孙维有疑点

play23:34

仍然在侦办中

play23:36

对吧仍然在查

play23:37

play23:38

所以给你们两方的交代是不一样的

play23:41

一个结论

play23:43

是这个意思吗

play23:44

对我们家属来说一直

play23:46

没有说结办此案

play23:48

有没有给过你们一个比较

play23:50

正式的法律文书

play23:53

没有

play23:54

从1995年5月5号

play23:57

北京市公安局14处立案之后

play24:00

一直到现在

play24:01

你们没有接到正式的法律文书

play24:04

什么文书也没接到

play24:06

1999年2月

play24:07

重病中的王补

play24:09

给朱令的父母写了最后一封信

play24:11

说自己已经爱莫能助

play24:13

他把两年当中所有写的材料底稿

play24:16

全部留给了朱家

play24:18

这是他去世之前留给他们的交代

play24:21

并且叮嘱他们要积累材料

play24:24

等待时机

play24:25

在2005年

play24:27

互联网上有人匿名指出

play24:29

孙维是投毒案的唯一嫌疑人

play24:31

这引发了公众的关注

play24:33

此后孙维发表声明 称

play24:35

警方已经在1998年解除了她的犯罪嫌疑人

play24:38

并承认没有任何证据表明

play24:41

她和朱令的中毒有关

play24:43

但是孙维没有提供任何法律文书

play24:45

来佐证她的说法

play24:47

而从1998年十四处的文件来看

play24:50

他们给中令父母的说法是孙维有疑点

play24:53

只是没有直接证据

play24:54

有的疑点否了

play24:56

有的疑点还在做

play24:57

并没有提到

play24:58

解除或者排除孙维的嫌疑

play25:02

而且中国的刑诉法规定

play25:04

警方可以终止

play25:05

对具体的犯罪嫌疑人的侦查

play25:07

但是必须继续侦查案件

play25:10

所以2006年6月份

play25:13

朱令父母向十四处的办案人员询问到

play25:16

具体的案件法律状态

play25:19

(朱令舅舅)现在案子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状态

play25:22

有一个明确的这个说法吗

play25:25

是封案挂案

play25:27

还是什么

play25:29

一个说法

play25:30

这案子 这你也知道 十年前咱们就交流过

play25:35

就说过 交流挺多的

play25:37

(朱令舅舅) 老李……

play25:39

老李上次说也不叫封案

play25:41

也不叫挂案

play25:43

是个什么状态

play25:43

他也说你们知道

play25:45

就是说

play25:45

他没有一个明确的这种一个说法

play25:48

(14处办案警官)用语言来讲

play25:50

表达 表述不清楚

play25:52

用语言表述说不清楚 你说这案子

play25:54

现在您说这……(朱令母亲) 就悬着?

play26:02

(朱令舅舅)……一个说法

play26:04

也不叫封案

play26:05

也不叫挂案

play26:06

说现在有新情况还能重新启动

play26:08

我说那是由谁办理?

play26:11

说是还是我们十四处

play26:13

呃后来我们知道

play26:14

你十四处现在连刑侦都没有了

play26:16

还怎么办理?他说那还有公安局

play26:19

就是说现在这个案子呢

play26:20

事实上就是一个停滞状态

play26:23

是吧 但是

play26:24

就是说呢

play26:25

它本身叫什么状态还是不明确

play26:29

就这么一个概念

play26:32

(双方沉默)

play26:36

(14处办案警官) 哎呀 实在是有点……

play26:39

你看咱们交流有十多年了

play26:42

(朱令舅舅)没关系 没关系 您觉得不好……

play26:47

就是说 ……

play26:49

如果说能回答就回答

play26:51

不能回答

play26:51

我们也没办法

play26:54

(14处办案警官) 什么事我都能回答

play26:56

可以用两个字

play26:57

一个是“是”

play26:58

一个是“不是”

play26:59

太简单了

play27:00

没这么回答问题的

play27:01

是吧 对你们也不负责任

play27:03

对我也不负责任 是吧

play27:06

这场谈话半年之后

play27:07

2007年1月份

play27:09

央视东方时空播出纪录片 朱令的十二年

play27:13

此时朱令34岁

play27:15

她的父母像照顾幼儿一样照顾她

play27:17

但他们

play27:18

已经到了抱不动自己孩子的年纪

play27:21

3月 全国政协委员陈章立和20多位委员

play27:25

在两会上交提案

play27:26

希望能够抓紧破案

play27:27

公安部答复

play27:29

此案已经结办

play27:30

这出乎朱家的意外

play27:32

所以一年之后

play27:34

《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正式实施之后

play27:36

朱令家人

play27:37

马上向北京市公安局提交申请

play27:39

要求公开朱令案侦破的过程和结果

play27:42

答复是这张不予公开告知书

play27:46

理由是涉及到法律法规及相关规定

play27:49

不予公开的其他情形

play27:53

这个“其他”指什么

play27:56

因为它这是文件上规定的

play27:58

我们也问不出来

play28:00

给你们这个文件的人有没有

play28:03

解释过

play28:05

这个是寄来的

play28:07

国务院法制办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play28:09

撤销了北京市公安局

play28:11

这个不予公开的决定 对吧

play28:13

你们拿到他们北京市人民政府的

play28:16

这个回函之后

play28:17

怎么跟北京市公安局交涉的

play28:21

这个

play28:21

好像我们的申请书 最后回函

play28:26

就是最后这个

play28:27

不予我回复

play28:28

回复

play28:29

(朱令母亲)比如说咱们在新闻上看见

play28:32

那个国外的一些罪犯

play28:36

它在这整个侦破过程中

play28:38

会把这个就说我们有什么证据(公开出来)

play28:42

你最终判不了

play28:43

那大家也明白

play28:46

是怎么回事 可是咱们呢

play28:52

……

play28:54

咱中国的法跟外国的不一样

play28:57

你看那杀人那个

play28:59

那个咱们外国片

play29:00

里面看多了

play29:02

当然 人家也说

play29:07

play29:07

咱们的法律不一样 咱不能说刚有嫌疑人马上就要起诉

play29:10

上法院 起诉得有证据啊

play29:14

你已有的东西

play29:19

(朱令母亲)我就说把那个已有的东西

play29:21

因为我觉得已经都十多年了

play29:24

就是再等下去

play29:27

我刚才就觉得说

play29:29

好像等不着什么新的东西出来

play29:33

这个

play29:36

这个能不能把

play29:40

能不能把我们掌握的证据公之于众 是吧

play29:44

这不可能

play29:48

咱国内法律上 没有

play29:50

不允许这么做的

play29:53

您这案子现在它没有进入第二阶段

play29:56

我公安局刚刚是侦查阶段

play29:59

你公安局拿出什么证据呀

play30:01

你给人到法院去

play30:03

这三句话你噎回来了

play30:06

两句话就够了

play30:07

别说三句

play30:08

两句话就把我们拍回来了

play30:10

您做什么工作了

play30:11

到位了吧

play30:14

我们自己都觉得

play30:17

咱说白了

play30:19

还让人家说我们去

play30:22

您全是怀疑不行啊

play30:25

警方认为刑事侦查材料属于机密

play30:28

不能公开

play30:29

但朱家律师认为

play30:30

如果案件已经终止侦查

play30:33

律师有权阅卷

play30:35

并由当事人向法院自诉

play30:37

2013年4月15日

play30:39

上海复旦大学发生投毒案

play30:41

警方认定是室友所为

play30:44

这一事件

play30:45

引发了社会舆论对朱令案的再度关注

play30:48

此时的朱令40岁

play30:50

她做了气管切开

play30:52

靠呼吸机和营养液生活

play30:54

下不了床

play30:55

无法说话

play30:57

母亲半夜醒来时

play30:59

常常看到她整夜睁大着眼躺着

play31:02

4月18日 天涯论坛账号“孙维声明”发帖称

play31:07

这么多年来

play31:08

和很多人一样

play31:09

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一天

play31:12

因为传闻孙维

play31:13

在美国 有超过10万华人向白宫请愿

play31:17

要求驱逐孙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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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引发了国际媒体的大量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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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 北京市公安局向社会通报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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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案件未受任何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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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提及案件结办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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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律师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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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送了信息公开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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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警方公开结办朱令案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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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相关的程序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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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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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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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呼吁公安机关公开朱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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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央视的采访也在同一时期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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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第二天被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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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你去方庄(我们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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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处)那个主任他们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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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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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玲玲(朱令)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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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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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胡主任一起来的一个女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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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哭得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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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太那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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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反正他们也想办法帮我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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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玲玲的治疗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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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 他们又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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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说在这个体系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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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反映这个渠道已经没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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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用法律诉讼也可以是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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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们也有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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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应该也提出过类似的建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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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说那个李春光(朱家代理律师)写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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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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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那个清华回答一些问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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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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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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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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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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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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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公安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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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方面他们很同情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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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给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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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很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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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他们必须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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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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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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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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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校涉嫌渎职或者是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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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难道不就是为了社会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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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说 我们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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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次采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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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两天就可以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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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不让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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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那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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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环境就是这样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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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么说我才知道您当前这个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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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为什么还是决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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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我这个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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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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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 不在乎什么压力不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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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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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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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后的时候就是希望朱令能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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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朱令她是睁着眼睛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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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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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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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挺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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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那个输液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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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上眼皮贴到下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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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眼皮都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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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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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 她希望能多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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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陪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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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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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在患有脑瘤之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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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鬓角已经出现了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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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近于全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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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手中还始终握着康复用的握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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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的朋友圈唯一一张照片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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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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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半枯萎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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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开了一朵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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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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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以吴令的名字在小汤山医院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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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岁的父亲吴承之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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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碰女儿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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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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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人报披露了孙维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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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孙释颜的名字在澳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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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房地产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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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父母至今还在等待案件重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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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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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看到那个我期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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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做好那个看不到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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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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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明白 我真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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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 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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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依法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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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最后也想请吴叔叔再说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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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也想听听他现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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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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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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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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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觉得我问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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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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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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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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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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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令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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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历史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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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历史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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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做出正确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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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看我们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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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个信念从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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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历史也湮没了好多人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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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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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 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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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朱令这个事情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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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历史当中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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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社会终是要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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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终是要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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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不可能靠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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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还是靠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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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使国家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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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想知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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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别孩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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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您用额头贴了一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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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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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觉得她痛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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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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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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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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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也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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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演奏最后这曲广陵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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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毒已经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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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着全身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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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部生命力灌注在指尖才能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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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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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就像这琴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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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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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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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无数人心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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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去世时没有能够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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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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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接力朱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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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的故事湮没在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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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王补当年想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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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能够做的头发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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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后由贺敏博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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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调查未能调查的失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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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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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清华大学童宇峰和他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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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续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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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退休警察在1999年以老病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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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试图捍卫司法公正和职业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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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案件重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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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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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5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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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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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了他年轻一代的同事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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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们来选择 是否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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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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